52好难,OOC全属于我。
姑且算是埋了伏笔,有没有后续再说。
所以52的tag到底是什么,Dive?Fiego(?)
Five从天而降。
原本他的落点应该是软绵绵的床铺之中,而非是Hargreeves家老二的头顶,这种计算的小差错本该轻而易举地被弥补,奈何此刻作为人肉垫子的Diego不巧正和偷溜进小窝的贼对峙。
耳朵捕捉到动静的Diego以为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帮手,哪怕Five什么都不做,仅仅只是抱着双臂在一旁看戏,从人数上而言也算是占上优势。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了快速下坠的蓝色身影,Diego只来得倒吸一口凉气,条件反射似的伸手将那具躯体揽进怀里,他几乎是立刻发现了Five的不对劲,但也腾不出手去试探男孩额头的温度,他只得单手将人护在怀着,用半边身子挡住Five。
对面的小偷显然被这突发状况搞得有些发懵,对他来说现在可不是什么关上大变活人的好时机,眼见Diego为他怀里小小的人影乱了方寸,他咬咬牙把心一横,握着小刀的手这会儿也看似镇静下来,只是从他手腕上暴起的青筋终究是暴露了他的紧张。他把小刀——实际上是一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铅笔刀——用力地甩向男孩,这位可怜的、尚无收获的小偷也不看结果,转了身便加足马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而事实证明,做人不能够起一时的贪念,否则他也不会好巧不巧地撬开这位义警的家,更重要的是——这间小破屋子里根本毫无钱财的味道,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几把放在桌上、做工也不那么精良的小刀了。
铅笔刀悬停在半空,锋利的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,调转方向的刃器以更快的速度飞驰,精准地插入门框中。随之而来的是桌上的那几把,把把入木三分地嵌进门框。
紧贴着门板的小偷暗自咽了口唾沫,艰难地把错愕的视线从只离自己脸颊几厘米的刀子上移开,颤颤巍巍地刚吐出一个字节,就被Diego粗暴的打断。
“别再让我看见你。”为了不惊扰陷入昏睡中的Five,Diego特意压低了嗓门,听起来气压更低,“要是我从警方通告里听到这附近的街区发生了盗窃案,我不介意再花点心思找到你。”他的手掌探向男孩的额头,入手处果然一片滚烫,哪怕还没有精确测量过,Diego也明白不立刻着手退烧,这副身体必然扛不住这份高热,然而要说服潜伏在年轻身体里的顽固灵魂也是一件麻烦事,这让他更加烦躁,“现在,给我滚出去。”
小偷怨恨地将目光刺向始终没再抬头看他一眼的Diego,拔出一旁的铅笔刀,接着以手掌握住刀刃的姿势将其余的小刀一一拔出,之后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将它们收进口袋,悄声无息地出了门,只余下门口几滴鲜血证明曾有人来过。
当不速之客离去,这间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两道呼吸声,发着高热的人一点都不像个病人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安静地倚靠着Diego的胸膛。Diego的眉头由此皱得更紧,抄起外套盖在Five的身上,刚迈了一步,脚都还没落地,他怀里便传来一声含糊的抗议。
“不去。”
Diego没搭理他,收紧了手臂把人圈得更老,可他忘了Hargreeves家的人有多固执,也没料到这会儿的Five固执得像个小孩。
“不去,”Five陡然出现在五米开外,“医院。”
怀里一空,Diego就知道要遭,果不其然,他的眼神一追踪到那道身影,就看到Five站得歪歪扭扭,得用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才得以站稳。“不去——你听到了吗,Diego。”只见他挥着手,像在驱赶烦人的苍蝇,他的手一离开扶手,重心就不稳了。
“——操!”Diego内心操蛋地骂了一句,险而又险地及时冲到沙发边,结结实实地给他当了一回肉垫。Five只是张着没聚焦的眼瞪着他,似乎他的思绪已经飘向时间洪流,被不知名的重物给压了进去。那一瞬间,Diego以为Five又要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。他猛地把人按住,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将Five打横抱起,“听话,就去——”
“反正都习惯了,一个人熬一熬就过去了。”
两道声音毫无预警地撞在了一起,Diego僵在原地。
这是头一回,Diego得以从本人的嘴里窥见那漫长岁月的一隅,在此之前Five没有提及过,Diego也无意询问,那一段遗失在未来的时间宛如一道鸿沟横在两人之间。而Diego一直认为,一旦他刨根问底,从未来回归的那个灵魂将会愈飘愈远。
是时间让憧憬着英雄的少年成长为义警,有些东西早已深刻在灵魂里,成为一道洗不去的印记。
他稍微低下了头,端详着还在喃喃低语的少年人,长久以来停留在他记忆里的男孩逐渐变得模糊,那曾经是Five。拥有着同样容貌,内在却因为时间的无情而产生了质变,现在被他抱着的也是Five。
“听话。”Diego凑近了点,话语的起头比刚才还要柔上几分,“不去医院了。”他眼看着遂了心愿的Five逐渐恢复平静,心里好气又好笑,最终他只是抚开少年的眉头,“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有人说,感冒发烧就像是在水中窒息的鱼,想要呼吸,却无法摆脱无处不在使人窒息的水。而要让身在末世的Five来说,那都是屁话。
病痛向来都是毫无预兆地袭来,刚开始Five没有任何准备,他只能拖着浑身发酸的身体,依靠着昏昏沉沉地意识翻箱倒柜地找药品,找到了药吞下,然后随便找了一处躺下,等待着药效发作,就像是在等待上帝的审判。
接着,Five便有了收集药物的习惯,总有那么一两次他能够提前预防,但通常只是默默地找一块干净的地,倔强地保持意识清醒,安静地挨过它罢了。久而久之,Five便丧失了对小病小患的感知。偶尔,他会想到母亲,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温柔的安慰都被淹没在过去,最终那份思念化为空洞。
生病不过就是再体验一回空虚罢了。
直到有一双手按在他的额头。
那是一双有着太阳般温度的大手,会让他想起母亲的手。那温度似乎比体内灼烧的高温还要温暖,错乱的感知让Five自嘲一笑。难不成被禁锢在弱小的身体里,还能使人都变得脆弱吗?
Five费力地睁开眼,入目的是眼下青了一圈的Diego,锈了半宿的脑子慢慢开始恢复运转,他暼了暼床头柜的退烧药和毛巾,将盖在被褥上的那件大衣往旁边扯,大半部分都盖在Diego那一侧。
朦胧睡意卷土重来,半梦半醒间Five想起以前也有那么一回,是强装自己已经长大的Diego向母亲自告奋勇照顾感冒的他,当时那个找个药都兵荒马乱还要病患亲自上场的少年,如今已经沉稳到照顾一个难搞的病人都手到擒来的地步了。
Five扯过Diego的手臂环在腰上,自己张开手臂将体型匀称的男人勒进怀中,贴合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填补了某些距离。他闭上眼,任由灵魂沉沉睡去。
- 本文作者: 苍九
- 本文链接: http://yoursite.com/2020/12/29/伞学院-小病小灾-52短打/
- 版权声明: 本博客所有文章除特别声明外,均采用 MIT 许可协议。转载请注明出处!